“你是怎么掌握疼痛的 。”

  里奥放下手中的毛巾，抬眼看向安德烈。他陈述着，语气平淡，甚至有点冷漠。绿色的双眸直直地看向安德烈，又像是像是隔着安德烈望向什么。

  安德鲁没有回答问题，缠着绷带的手重重的击打着沙袋，每一次接触都引导着汗滴滑落。

  砰，砰砰砰，砰，砰砰砰，砰。

  里奥看着安德烈的背，又看不清他的背。安德烈身上有无数痕迹，多数是淤青，少数是刀伤。随着击打的动作起起伏伏，汗液让他的肌肉镀上了光。他看得清的是安德烈背上的三处刀伤，一处枪伤，腰上的淤青。安德烈的背脊仿佛仍在里奥的手下，闭着眼都能回忆起来他蝴蝶骨的形状。里奥甚至知道他背上的抓痕，那是他们做爱的痕迹。前天夜里，他抓着他就像抓着生命里最后一抹光。

  “你是怎么处理疼痛的？”

  砰。

  随着一声击打安德烈停下了手上的动作，这使得里奥有些迟疑。安德烈扭头看向了他，咧着嘴笑了。他没有笑出声，但不带一丝轻蔑。他的笑容滞了一秒，紧接着他扭过头继续击打。汗滴划过了他的伤口滴到了地上。